第35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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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里关着你侄儿，今年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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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本来该叫李炜，现在叫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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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夜清双目血红，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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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继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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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俯身，金钗垂下的流苏扫过虺夜清染血的脸，“但每骂一句，我就让人剁那孩子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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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夜清死死盯着李令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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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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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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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挣动铁链，腕骨被磨得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你拿一个六岁的孩子威胁我？！”她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凄厉，“他还是个孩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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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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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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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混着血水从她脸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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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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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刻骨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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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面无表情俯视着瘫软的虺夜清：“说出你背后的人，说出其他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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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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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夜清喘了口气，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滑落，声音支离破碎：“是幽冥殿，萧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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