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沧海龙吟

或者……武皇自己想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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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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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一声厉喝，指尖微颤，眼中怒火如炽，却在触及对方坦荡的目光时骤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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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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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李弘苍白如纸的遗容……二哥李贤饮下毒酒时绝望的眼神……还有去年上元夜，她在掖庭巷偶遇的那个李氏遗孤，不过六七岁年纪，却已学会像老妪般佝偻着身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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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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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转身，眼眶湿润，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本宫……不想再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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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时沉寂，连金猊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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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眸光微动，忽然轻笑一声：“还是我爹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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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睫毛一颤，下意识回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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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一本正经道：“其实昨天我是不想进府的，怕驸马再把我揪出来打一顿，我爹说公主殿下人美心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当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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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眼睛瞪大，目光危险，陆沉渊举手投降，笑道：“这也不能怪我，以前只注意人美了，现在才看出来，确实也……”他目光在她泛红的眼尾停留一瞬，声音忽然轻了几分：“……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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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戏谑，只有认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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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那些被误解的委屈、无人理解的孤独，似乎都要从心底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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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收回目光，低声喃喃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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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点点头：“想啊。朝思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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