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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英收走他的铁券后便请他入殿:“请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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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开起身谢过卢英后,低头整理了一番笔挺的衣裳,抬头挺胸,以最佳姿态步入殿中觐见,第一次见到了比他想像中要年轻许多的帝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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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立于窗边的两株玉石盆栽前浇水,是两株生机勃勃的茉莉花,虽说此时早该过了花期,但宫里的花匠依然有办法让枝头的小花经久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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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金亦开,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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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开今日第二次行礼,一次在殿外,一次在殿内,中气一次比一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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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浇完水后才缓缓转身,用小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手丢在托盘上,从金亦开面前走过,金亦开不敢抬头,只能跟着皇帝脚走过的方向调转叩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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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祁昭在龙椅上坐下后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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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开叩谢:“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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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金亦开站起身来,趁着这个动作,他飞快抬眼看了看皇帝,却没想到皇帝也在看他,神情似笑非笑,金亦开吓得赶忙收回目光,鼻眼观心的肃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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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叫你起身,就算得上是隆恩了?”祁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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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开一愣,随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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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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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笑了:“你很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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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生意人就是凭一张嘴。”金亦开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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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喝了口茶问他:“你今日入宫,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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