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两人各自洗漱出门,宴青川开车上班,郁寻春去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他没有去商场或者步行街,而是去了菜市场,那里的衣服款式老旧用料粗糙,但便宜,一百块三件随便选。
菜市场的衣服都是些老头衫,郁寻春精挑细选,硬生生在一众花里胡哨的衣服里,搭出了几套复古港风,他背直肩平,仪态好气质佳,戴着口罩也给菜市场的阿姨们迷得找不着北,拉着他问东问西,查户口一样从家里几口人问到介不介意生的孩子随女方姓。
买完衣服,他又去了网吧,先看了看投出去的简历反馈,然后便在电脑上下载下编曲软件,带上耳机开始弹轨道。
晚上九点,夜场开始营业,他夜间的工作也正式开始了。
戴上帽子口罩,在动次打次的音乐和暗昧的灯光中,没人会在意调音台上的人是谁,他们只会在郁寻春控制的节奏下,碰撞欢笑尽情释放自我和挥洒荷尔蒙。
凌晨三点,郁寻春结束工作回了家,他轻手轻脚进门,看到玄关亮着灯还有些意外宴青川还没睡觉,进了屋才发现对方卧室门紧闭,这盏灯是特地留给他的。
这一天没有郁池夏,没有席余馥也没有简司州,郁寻春忙且穷,但快乐轻松。
六点半,郁寻春的闹钟随着城市的苏醒一同响起。
七点钟宴青川起床,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桌上,今天的早饭很简单,三明治、山药小米粥和滑蛋。
郁寻春有问必答:“三点半。”
“还好,吃完再睡就行。”
两人站在玄关,一个踩上皮鞋,一个蹬上菜市场59一双的帆布鞋。
郁寻春抬头,和他对视了两秒钟才恍然:“……”
宴青川一看他那表情就懂了:“要我帮忙吗?”
他不想再去纠结任何一点过去的事情。
这期间,他虽然收到了不少面试邀请,但几乎都会在拿到offer后被对方用各种理由水掉,更过分的还有在他再三确认可以入职,并且为此推掉了其他offer后,对方hr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直接失联了。
但是怎么可能?
人生是他自己的,谁都左右不了。
床上的手机嗡鸣起来,铃声慢半拍响起,郁寻春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我。”
他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简司州皱眉看着黑屏的手机。
没错,简司州也是这样以为的。
简司州都不计较他做的那些事,这人倒是脾气大,一听声音就挂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