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

程晁挽着衣袖：“晚上吃牛排？”

郁寻春：“你……”

郁寻春喉咙涩得发紧，张了张嘴却不敢多问，他害怕了。

郁寻春换上早上的脏衣服，程晁看到有些莫名：“怎么换衣服了，你要出去？”

郁寻春垂首在玄关换鞋，程晁察觉到有些不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在他出门前把人拉住，“怎么了，你怎么从刚才就有些不对劲？”

程晁：“什么事要现在出去，口罩也不戴，你也不怕被人拍——”

程晁的话戛然而止。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程晁：“我知道。”

“你冷静一点，”程晁打断他，“有什么我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除了我这里你还有哪里能去。”

程晁背叛他，要他怎么冷静！

被网友审问，被简司州指责，被郁沛怒骂甚至被席余馥步步紧逼至此，郁寻春都没有崩溃。

但这里面不应该，也不能包括程晁！

他明明知道郁池夏出现后郁寻春是什么处境，他明明对郁寻春说过私生子的存在就是错。

“如果能选择，他应该也不想成为私生子吧。”

他说郁池夏白莲花喜欢装可怜，他就说你别把人想那么坏。

程晁还想解释，却见郁寻春突然安静下来，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郁寻春抬眼：“我说你和郁池夏，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什么时候开始相互联系的？”

郁寻春笑了，高二，到现在快十年了。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以为和他同仇敌忾的好朋友，早就背叛他了。

郁寻春点点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郁寻春：“别跟着我。”

郁寻春一言不发地按下电梯。

郁寻春狂按了几下下行键，等不下去，转头进了逃生通道。

“说够了吗？”郁寻春冷冷看他，“说够了就滚。”

郁寻春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扯到面前：“是，都是我的问题，我最大的问题就——”他冷笑一声，“程晁，这些年让你和我这样一个无法沟通、不依不饶又极端的人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

“郁池夏那么好，你那么喜欢他，但偏偏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你都没办法表现出来，是我对不起你。”郁寻春松开程晁，还有闲心理了两下被他抓皱的衣领，“抱歉，是我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