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他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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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抬头时，看到父皇的眼角滑下一行泪水，他凑近一些，却还是没听到父皇要说什么，而是看到父皇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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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父皇的手，殿內就此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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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皇上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他已经做不到了，他只能静静地看著李长安，看著与他有几分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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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跪在床沿，喉结微动，他也有许多话想问父皇，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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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才问出心中疑问，“父皇为何选择了儿臣？您不是不喜欢儿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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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努力睁大些眼睛，但他已经无力张口，乾枯的手指在李长安的掌心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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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示意到父皇要写字，马上摊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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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写得很慢，虽然只是微小的动作，却让他用尽全力，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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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去，皇上先写了一个“裴”字，隨后又写了一个“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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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李长安当即反对，甩开手，直直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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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要他杀裴家，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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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外戚……”皇上努力地张嘴说话，但很快就被李长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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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您非要赐婚，儿臣不懂您的意思，现在也不想去读懂了。只是裴家不能杀，您是您，您为了巩固皇权，连儿臣的母后都能利用，但儿臣不是您。”李长安语气坚决，“您现在怕外戚做大，当初给儿臣赐婚时，可曾想过裴家的势力繁杂且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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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手指往下压著被褥，他无法伸手去抓李长安，只能藉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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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这个时刻，李长安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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