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个选择

女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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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悦刚走，外边就有侍从进来传话，说太子殿下又被皇上罚跪了。昨日才赐婚，今日就被罚跪，打的是太子的脸面，也让大家看了裴家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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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侍从碍於大姑娘在，不好进来传这个话，这会瞧两个主子面露不悦，忙收回视线，只敢盯著地上的青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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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长嘆一声，犹豫了一会，再看向裴首辅，“我觉得，还是不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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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首辅端坐著没回答，幽暗的眸子显露出一丝怒意，隔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且看太子有没有命活到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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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圆如银盘，本该是团圆的好节日，可月光笼罩下来，轻柔中又带了一股凉意。裴首辅担心夫人身体，宽慰著歇下，裴悦则是站在园子的长亭中，愣愣地看著那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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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拿来一件披肩，“姑娘，时候不早了，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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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我想不明白。”裴悦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想护著太子，还是想废了太子，虚虚实实，让朝臣雾里看，也让裴悦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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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到这么大，裴悦头一回这般困扰。她本是个洒脱性子，不是个会沉浸在苦恼中的人，可赐婚来得太突然，把她从愜意的日子中猛地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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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说的两个法子，都是无奈之后的下策，裴悦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犹如波浪不惊的池水般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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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一方石子，用力地朝池塘丟去，“咕咚”响了一声，水四溅后，很快归於平静，她的愁绪却一直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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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从另一个方向，又飞出几块石子，“咚咚”落水，惊得鱼儿飞跃出池面，也把裴悦的目光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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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转身，就看到弟弟裴霖小跑过来，十一岁的男孩，说是少年还早了一点，但已经长到裴悦肩膀，白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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