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17）醒过来,梅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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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低柔，仿佛她说出的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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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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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嘶哑着吼出声，双眼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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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保罗的死亡，他的身体直接碎掉了！亚当也是！你刚刚也亲眼见到了。亚当告诉我了！他告诉我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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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几乎破碎到难以成形，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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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她近乎疯狂地吼道，“我亲眼看见你！在地下室！艾布纳死了！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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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什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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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蹙起眉，走近一步，语气却柔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碎裂：“地下室？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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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几乎被这句话逼疯，双手死死攥住自己的头发，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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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累了。”他继续说，声音温软得像是溺水，“梅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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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猛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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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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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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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后退一步，但马什却不容她退开，双手缓缓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将额头轻轻抵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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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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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喃着，温柔得近乎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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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假的……你看到的，听到的，记住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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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轻柔地抚过她满是血污的脸颊，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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