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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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悦因为他这句话而瞬间瞪大的，充满了震惊和不解的眼睛，继续像一个发现了什么有趣细节的侦探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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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你十六岁晚宴那一晚，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变得充满了“好奇”，“你的嘴唇有点肿。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刚刚被什么人很用力地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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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这句话而剧烈收缩的瞳孔，微笑着问出了那个让她陷入了最终“悖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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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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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早就勾搭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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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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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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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属于她和少年之间，最后的干净的秘密，是她在这片地狱里唯一还想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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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不全是恐惧的，属于“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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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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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纯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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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徒劳也最悲壮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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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用“纯洁”这个词来为自己的初恋进行辩护时，梁颐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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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等到了这个他最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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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那双因为愤怒和羞耻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用一种最“和善”也最“残忍”的语气，为她那可笑的“纯洁”下了最终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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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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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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