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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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nbsp;他看着她茫然空洞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于是,他像一个耐心的导演,开始一句一句地,教他的“演员”念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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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我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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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的嘴唇,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开始机械地蠕动。她的声音,是空洞的、飘忽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是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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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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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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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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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验证我身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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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验证……我身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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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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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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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字从她唇间落下时,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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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口,承认了这场即将到来的侵犯,是一场为了“证明清白”而必须进行的、“自愿请求”的、“证据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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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中,少女含泪的双眼空洞无神,用机器人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段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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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餮足的、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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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掉了录像,完美地保存了这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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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闭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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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终于可以,也无需再戴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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