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三十年，沈清泽再次见到六弟，明明刚过五十，比他还要小几岁，光头上的发囊都肉眼可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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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泽忍不住笑：“走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哥哥呢。沈鹤轩，你怎么变这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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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满头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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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捻到一半，沈鹤轩睁开眼，就问：“车祸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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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清泽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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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等着他再盘问或指责，就见人复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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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泽：“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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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经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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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一把被人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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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泽连着佛珠用力握紧他的手，“你对他不是一直很愧疚么？为什么还要他成为下任家主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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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见山自己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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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轩始终那副淡淡的神情，他却从中听出跨越了三十多年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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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亲自己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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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看好的，为什么最后又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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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他从没真的想让沈庭章接班。”沈清泽有点看不透他，“难道你想让他重复你当年的路？继续新一轮的悲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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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不会重演。宋家那丫头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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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泽蹭地站起身，只觉得他魔怔了，“不是吃素的？沈鹤轩，你没收到消息么？短短三天，宋瑾禾就已经出了不下四次意外，难道次次都是徐牧言派人搞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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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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