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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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章竖起两根手指，“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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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五毛，两支就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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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章看了看干净的柜台，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到老奶奶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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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收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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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把硬币放进巴掌大小的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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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再往外瞧，人拿着两支棒棒糖迎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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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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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大路边，沈庭章拦下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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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去西山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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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陵园，坐落在一座青山脚下，距离老城区也将近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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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清明节，平常少有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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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处仅一个老大爷，抱臂窝椅子里，大张着嘴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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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偏啊。”司机开到门口，左右看看：“你们出来不好打车，要不我在这儿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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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师傅等一会儿，不会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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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章领着儿子下车，走到保安室前敲敲窗：“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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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迷迷瞪瞪睁开眼，“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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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5.21事件牺牲的人埋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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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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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搓把脸站起来，指出窗外，“你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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