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腌臢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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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似乎听到了刘文三喊我的声音，又听到了下水的噗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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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沉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无力，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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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即將消失的时候，背后更为刺骨的冰凉，让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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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扭头，往下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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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黑漆漆的，我隱约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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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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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惨然，只觉得完了，我要被王梦琦这个女尸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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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彻底地陷入了黑暗！感觉浑身都被包裹在粘稠的液体里，浓郁的血腥味挤压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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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忽然一阵剧痛，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奶奶和我爸喜悦兴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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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活著！是个男孩儿！”奶奶带著颤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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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却看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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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的嘴唇还嗡动了两下，双眸正在缓慢地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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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舍，哀怨，还有痛苦全部混合在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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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十六……”喊我名字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更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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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清醒过来，这应该是我出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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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果然，人死之前的一刻，就是回忆这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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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本身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对母亲模样的印象，只是在照片中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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