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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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过去把他抱起来,发现浴缸底全是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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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抢救后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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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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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连续做8小时手术后还能握稳刀的医生,说到最后时声音却在微微颤抖,最后的话语甚至连逻辑都混乱不清,像是beta无意识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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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很乖的……我们都这么以为的……可是我们怎么能这么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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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没有星星。窗外的黑暗仿佛永夜。房间里的灯光在明暗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处于黑暗中的事物被时间定格住了,永远都无法迈向光明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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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回想起他脑海里的那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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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小心翼翼地被保护着的八音盒,因为曾经被摔过一次,就被诚惶诚恐地放进了玻璃柜里。合上了盖子,他很长时间都发不出声音,只能安安静静地呆在绒布上,开始漫长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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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的工匠替换了零件,将八音盒的表面擦拭得一尘不染,光洁如新。八音盒又开始唱歌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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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盒的声音悦耳动听,让人只觉得这音符个个都顺从又乖巧,得体又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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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慢慢地,不会有人想要将八音盒从高高的柜子上拿下来观赏。人们只要隔着玻璃柜门,听完一曲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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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沉浸其中,没有人意识到,八音盒演奏的曲目只剩下唯一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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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八音盒的坚固外壳下,他平静地接纳各种各样的情绪,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声音:没事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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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曾经一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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