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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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新纪元，数字化早已普及，方便快捷的电子显示仪器代替了绝大多数日常和工作中使用的纸质文件，实体的纸质书籍在年轻人的生活中几乎销声匿迹，愈发成为一种脆弱而又昂贵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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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出于爱好也有不少书籍，但与牧延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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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发愣，话语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你喜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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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阮年居然还在怔怔地看着那些书架，而不是像参观其他房间一样，望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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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阮年的太过专注，牧延像是被蛊惑了，他没有正面回答阮年的问题，却说：“这里的书你可以随时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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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阮年几乎是瞬间就发出了回应。青年抬头直接撞进牧延的视线，眼睛像是一下子被点亮了一般，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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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终于不再是乖巧而又疏远的，透露了几分属于20岁的活泼与开朗，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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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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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悄悄的，好几秒都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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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他立刻挪开了目光，尴尬地悄悄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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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也许只是阮年一句没什么特别意思的下意识反应，牧延还是认认真真地回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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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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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当的平淡语调里，夹杂着一丝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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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悄悄改变了一点。这样的改变让阮年有点无所适从。后续索性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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