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城墙,断头的尸首。漫山遍野的血河,以及那缓缓升起的冬日抚光和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雪,降临此间。
“啊啊……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醒醒!不能睡,不能睡……”
“咳呃——无论如何,我都要守住这里。”
“代我……回家。”
留下守卫孤城的士兵们,都年岁已高。
他们是军中的老将,独守空城本没有任何意义。可对方主力军过于强大,他们的留下,是为了驰援的小兵们能多些时刻。
可也不止于此,即便清扬关现下让给了九黎。但后头的清扬峰,及千万百姓,他们也要守住。
倒下的一具具尸体,没有一个疑惑。
我们为何非得打仗呢?
大家流血流汗,不归不活,没有一个人询问为什么。更无人在意,能否休战共和。
千年万年地根深思想,让战争抢夺成为山海界,人人费力追求的荣耀。
抚阳升空了,越来越高,可雪却不满的遮住了它的光芒。
白光浮动,清扬关今遭只死战士、不死百姓。
许久的许久后,阴蛇们占领了这儿,将首们成功撤退回了峰境。
可似乎,有人留在了原地。
渗着血、红着衣的君主,盖上了不朽的飞雪。
撤退的将士们神色阴霾,左顾右看。
怎么办?君主还未归境。
大战的前夕,深知明怨生强劲的玹灵子,已经做好了被俘虏的打算。
他告知了属下们,命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坚持继续驰援它地,哪怕他暂时不得归期。
毕竟前线正顶着强军,后防不能崩塌。
因此,他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
而此刻,他也正如料想一般,躺在某人的臂弯中。
雪盖在残破的盔甲上,明怨生被卸了一条胳膊,单膝跪在雪面,残喘地撑着。
他留的血并不少,不少雪坑埋上了血塘。可这些都不如玹灵字的热络,他冰凉的赤血暖不开冬日。
玹灵子残状更甚,全身筋脉寸断,脚踝臂弯上有几处,能瞧见白骨。
显而易见的是,那里地血肉都被割掉了,他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曾经,玹灵子那头貌美如瀑地金丝,也不知被斩断多少。长一块,少一片的。
而披身的金衣成了红妆,原先好看的面颊,澄澈的金眸,都染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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