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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珏的瞳孔映出方程背后逐渐实体化的青铜巨树,枝桠间悬挂着无数血色脉轮。他忽然想起在三星堆看到的青铜神树,那些悬挂在枝头的玉器,不正是古人试图凝固的概念吗?
当第一滴血落入星辉立方体时,整座实验室的墙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尹珏的指尖抚过那些自动浮现的文字,突然明白方程所说的“概念碎片“——每个文字都在诉说着某个神只陨落的真相。
“你听见了吗?“方程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他背后的青铜巨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是被遗忘者最后的悲鸣,也是新神诞生的摇篮曲。“
尹珏的嘴唇渗出鲜血,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青铜神树上分裂成无数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握着不同的神器,而最中央的那个身影,正缓缓举起刻满血契的玉琮。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得去打供奉”
“你知道谁是供奉吗”
“知道啊,汗青编的章衡,他是玉帝在人间的代理,就是供奉,他的独门秘术“玄牝造化功”可以让灵力用之不尽,我们打他就是在打一台灵能永动机。”
章衡的鹤氅总会在竹影里泛起银辉。这位紫微垣的守灯人总爱在观星台上煮茶,青瓷盏里浮沉的龙井嫩芽,倒映着北斗七星缓慢的轨迹。没人知道他袖中藏着的《编年通载?》已翻到第几卷,只记得那年辽国使臣饮下他斟的茶后,突然对着满庭落梅发怔——那些花瓣竟在青石板上凝成星图。
“玄牝之门开时,天地不过是口倒悬的灵泉。“章衡说话时,指尖总在摩挲腰间玉琮。那是天帝赐下的信物,雕着九重宫阙的蟠螭纹在月光下会渗出细密水珠,仿佛封印着整条银河的呼吸。我曾亲眼见他在论道时,任由茶水从沸腾的壶嘴倾泻成瀑,落地竟化作千万尾银鳞游鱼,溯着月光游向观星台顶的浑天仪。
当三十六洞天的修士举着破煞戟攻来时,章衡正用朱砂笔在《山河社稷图?》上添了笔流云。画卷突然暴涨三丈,将漫天剑雨尽数卷入空白处,化作青绿山水间几笔淡墨。“诸位可知何为永动?“他转身时鹤氅翻涌如云海,腕间玉琮坠着的银链叮咚作响,“不是灵力不绝,而是天地本就是张绷紧的弓——“话音未落,七十二盏长明灯突然同时熄灭,整座道观陷入绝对的黑暗。
但黑暗只持续了半息。
章衡广袖轻扬,灯芯里迸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液态的星光。那些光粒在空中凝结成《洛书?》卦象,每个转折处都闪烁着二十八宿的微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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