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空明界的裂缝已蔓延至整个江南。李九站在重修的琉璃塔顶,看着黑白蛛影在云层间织就新的星轨。汗青编的警报声混着卖花声传来,他摩挲着袖中温热的丹丸,那是用最后的时间线碎片炼制的诀别礼。远处茶楼酒旗招展,说书人正讲到“某年某月某日,有异人持双色蛛蛊碎空明界“,而他的故事,永远停在了下一个尚未书写的标点。
暮色浸透江南梅雨季的青石巷时,那团黑白相间的蛛网正在檐角颤动。细看竟是千丝万缕的命线织就,银丝如月华倾泻,玄线似子夜凝露,在将坠未坠的雨珠里浮成诡谲的太极图腾。老人们说这是“涅盘蛊“,却无人敢在子时靠近——当子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雨幕,蛛腹会绽开两朵并蒂莲,花瓣上流转着前世今生未干的血。
我曾见它吞噬过一个书生。那日秦淮河飘着桃瓣似的雪,书生握着断弦的箜篌跌坐在渡口,白衣被雨水浸成半透明的蝉翼。涅盘蛊的八只复眼突然泛起青芒,蛛足轻点间,书生的影子便如宣纸上晕开的墨,丝丝缕缕爬上它的腹部。河面倒影里,分明看见另一个浑身浴血的书生在嘶吼,而现世的书生却笑着化作飞灰,只剩那把焦尾琴在雨中奏着《凤求凰?》的残调。
坊间流传着更骇人的传说。说这蛊虫每饮尽一个痴儿的眼泪,蛛网便多织就一道金纹。待九百九十九道金纹缀满,它就能把整个金陵城拽进轮回的茧。去年秋闱,有个寒门学子在贡院梁上发现了它的踪迹。翌日放榜,榜首的朱砂名讳竟与二十年前某个落水而亡的状元郎一字不差,而那学子醒来后,瞳孔里总游动着蛛丝般的银光。
最奇的是涅盘蛊的死亡仪式。当宿主即将气绝时,蛛体会突然爆裂成漫天星屑,每粒微尘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碎片——有西子湖畔捣衣的素手,有乌衣巷口折柳的少年,有紫金山巅陨落的将星。这些光影纠缠着坠入秦淮河,竟开出半面残荷半面曼珠沙华的奇异花朵。老船夫说,上月打捞上来的莲蓬里,藏着张泛黄的婚书,落款竟是崇祯七年与民国三十七年并置的日期。
此刻梅雨又至,檐角的涅盘蛊正在吞吐命线。我忽然想起幼时听过的那个传说:当黑白蜘蛛吐出第九百九十九滴泪,所有被它编织过命运的人,都会在某个雨夜听见故人的呼唤。
与此同时,李九也找到了父亲李铭渊,此时的李铭渊还在对战原始天魔。
混沌初开孕魔胎,鸿蒙裂帛镇九垓。无相法身吞日月,太初真炁锁蓬莱。
李铭渊诗号,铭锋淬雪刻云根,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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