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纪的砂岩里埋藏着无数造物主的恶作剧。当20世纪初的矿灯第一次照亮海洲岩矿坑的岩层时,那枚蜷缩在页岩里的化石正用七对骨刺编织着永世难解的谜题——它蜷曲的管状身躯上突兀地伸展着九对附肢,背甲上的棘刺如同被揉碎的星芒,尾部却诡异地膨大成浑圆的球状。来自中国的古生物学者在测绘本上画下这个扭曲的轮廓,钢笔尖在羊皮纸上洇开墨迹,却迟迟不敢在拉丁文学名栏落下墨点。
八十年光阴在岩层褶皱间悄然流逝。当3877年的粒子对撞机轰鸣声惊醒了沉睡的化石,扫描电镜下的标本显露出更荒诞的真相:那些曾被误认为腹节的凸起实则是被挤压变形的肠道,而粗粝的“尾部“断面残留着半透明的几丁质鞘,宛如某种远古武士折断的佩剑。年轻的研究员在实验室彻夜未眠,当显微镜的光束扫过标本断面时,那些细密的齿痕在光晕中忽明忽暗,仿佛远古生物在砂岩中投来狡黠的凝视。
这场持续百年的认知颠覆在2015年达到高潮。《石海》期刊的匿名评审们盯着显微摄影图颤抖不止——在怪诞虫纤细的吻端,三枚冠状齿板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收拢,如同某种精密仪器的卡扣结构。更令人战栗的是咽部肌肉附着的痕迹,在CT重建模型中呈现出波浪状的收缩纹路,恰似现代天鹅颈的优雅弧度。那些曾被视为防御棘刺的隆起,此刻在电子探针下显露出刚毛的螺旋纹路,每根绒毛末端都淬着寒武纪的毒液。
当分类学界的地震波传遍学界时,伦敦自然博物馆的玻璃展柜里,那具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正泛着幽蓝的光。它所属的门类标签在三年间历经四次更迭,最终定格在“节肢动物门-恐虾纲“的括号里,如同某个未完待续的注脚。有爪动物门的学者们至今仍在争论那个被刮去的拉丁文种加词,毕竟谁也不愿承认,他们奉为基底的叶足动物谱系,竟是场持续两个世纪的美丽误会。
如今陈列在日内瓦化石馆的修复模型保持着最优雅的姿态:九对步足如丝绸般垂落,七对棘刺在背甲上投下几何阴影,吻端的纤毛仍保持着临终前最后一口的开合幅度。寒武纪的幽蓝海水在玻璃罩外流淌,那些沉睡在岩层中的谜题,仍在等待更多双穿透时空迷雾的眼睛。
僵王说:
“这条虫子可不简单,这可是组织内部最强大的武器之一,一条虫子形态的拟态时光机,部门利用异常技术建造的时光机,可以让人类往返选定的时空。但除了神经系统以外都会在途中受到严重损伤,因此研究员必须把大脑摘下来放进特制机器人里才能进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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