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走过千山万水,扇骨里藏着的原是柯木师父的本命魂灯。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尹珏把最后一点星辉注入残破的葫芦。暗金纹路重新勾勒出北斗吞狼的图腾,只是这次狼眼的位置,盛着柯木没说完的那句“天地同寿“。
“好个天地同寿。“他捏碎竹骨折扇,任其化作万千星火,“却不知这长生,原是要用看尽人间灯火换的。“
焚天魔葫最后一次发出龙吟,将崩塌的地宫与三尸尽数吞入虚空。尹珏站在晨钟暮鼓的回响里,腕间北斗图腾灼灼如新。远处传来青要山巅的鸽哨,恍惚又是柯木用竹骨折扇敲他额头:“傻徒儿,该启程了。”
李铭渊这时看着儿子“李九”和自己合照,抓走儿子的“猪皇”到现在还没找到,作为最年轻的九界门高层,仅次于一个姓白的妖孽,高霜树仍旧没抓到猪皇。
雨水顺着观星台的琉璃檐角坠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密的银珠。李铭渊站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铜打火机的鳞纹。火苗腾起的刹那,他看见相框里的李九正冲他笑——那是三天前在玄武坊拍的,儿子举着糖葫芦站在朱雀灯影里,眉眼间还沾着未化的糖霜。
“李总座,三十六道天罗阵又报异常。“下属的声音裹着雨腥气撞进来。李铭渊将打火机按灭在鎏金香炉里,龙涎香灰簌簌落在黑绸上,像极了昨夜解剖猪皇时溅落的血珠。
青铜兽首衔着的门环叩响时,他正用银针挑开案头密函。泛黄的宣纸上洇着暗褐色的爪痕,那是从李九衣襟上拓下的。七日前子时,玄武坊当值的镜妖说看见猪皇化作黑雾钻入李九的影子里,当时李铭渊正在试制新型缚妖锁,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盖过了镜妖的示警。
“白先生今晨说要在洗剑池布阵。“下属递上青瓷茶盏,杯壁凝着水雾。李铭渊记得那个姓白的年轻人总爱穿月白色道袍,腰间玉坠刻着九重莲纹。三个月前他们在锁妖塔顶论道,白先生望着云海说:“李总座的执念,怕是要比镇魔渊还深些。“
雨声忽然变得粘稠。李铭渊推开雕花木窗,看见十二道天罗阵的光幕在雨中明灭如星河。那些用鲛人筋络织就的丝线正在发烫,某种古老妖兽的气息正在突破结界。他想起七岁时的李九,那时孩子总爱趴在观星台栏杆上数流星,发间别着李铭渊用妖骨雕的凤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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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队巡防在朱雀街发现异动。“青铜令牌在案头震颤,刻着“霜“字的玉牌泛起血光。李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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