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墓顶沉睡的寒鸦。他广袖轻扬,绘卷上的剑影化作流光没入尸王眉骨:“紫霄宫的寒玉床,可比这里的怨灵暖和些。“
尸王望着掌心渐渐透明的魔核,忽然想起儿子第一次握剑时颤抖的指尖。那时他刚剥下魔龙逆鳞,龙血浸透的指尖还带着灼人的温度。“爹爹,剑气会割伤手指的。“少年仰起的小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糖霜,那是他特意从瑶池偷来的蟠桃炼成的糖。
何君瑜的鹤氅无风自动。他望着尸王逐渐透明的身躯,忽然想起三百年前某个雪夜。那时他亲手将儿子推出诛仙阵,少年转身时鹤氅翻飞如雪,腰间玉佩撞在镇魂锁上,发出清越的哀鸣。
“令公子此刻正在紫霄宫炼化本命剑。“何君瑜的声音惊醒了幻梦。他指尖凝出一朵青莲,莲心跃动的金光映亮尸王眉骨的旧伤:“要去看他最后一面么?“
尸王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他白骨铸就的身躯轰然崩塌,无数怨灵顺着地脉逃逸。在完全消散前,他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那是儿子幼时教他写的第一个字——“爹“。
何君瑜展开绘卷,画中少年持剑的背影渐渐模糊。他望着古墓穹顶的裂隙,那里正有星光如泪坠落。最后一缕月光消散时,他腰间玉佩突然裂开细纹,露出里面半片逆鳞——与尸王胸腔里那颗魔核上的裂痕完美契合。
尸王跑了,他在图书馆不断查找资料,他想复活儿子太明仙尊。
“明镜魔尊,对,明镜魔尊,他有永生之法,他一定还活着,找到他!!”
清骨尸王他太想儿子了。
暮色漫过图书馆的彩绘玻璃时,清骨尸王正用指节叩击着积灰的檀木书架。那些被诅咒的指节早已褪去血肉,却在触碰到《九幽秘录?》的瞬间渗出暗红血珠——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里,还沸腾着父亲最后的执念。
“太明...我的太明...“他对着空气呢喃,腐朽的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声响。月光从破碎的穹顶漏下来,在他肩头碎成千万片银鳞,书架间漂浮的尘埃像极了那年蟠桃宴上坠落的星屑。当指尖抚过某卷泛黄的《明镜录?》残页时,突然有冰凉的液体顺着书脊蜿蜒而下——是尸毒,亦是泪水。
青铜灯台的火苗突然蹿高半寸,映得墙上历代修士的虹影明灭不定。某个虹影在火焰中扭曲成青衫文士的模样,清骨尸王浑浊的眼球骤然收缩。三百年了,他仍记得明镜魔尊转身时腰间玉佩的清鸣,记得那双映着星河的眼眸如何被永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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