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的金蛇,“它是用来终结所有因果的。“
此刻丹炉轰然炸裂,星砂如银河倒灌。青璃望着漫天流光中渐渐透明的身躯,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徒弟的模样。那年他刚从归墟海眼取回镇海神针,梵度抱着浑身是伤的义澜跌坐在洗剑池畔,两个少年背靠背的模样像极了太极阴阳鱼的弧度。
“他们终究走上了这条路。“青璃苦笑着捏碎腰间玉佩,碎屑化作万千流萤扑向昆仑山巅的传国玉玺。玉玺表面浮起细密如蛛网的裂纹,露出内里流转着星辉的青铜内核——那是他当年用后羿弓弦与共工头骨熔铸的容器。
梵度的诛仙剑阵刺穿云层时,义澜正握着从魔渊带出的弑神枪。枪尖挑起的罡风掀翻了三十三重天的云霞,却在触及玉玺的瞬间被青铜内核吞噬。两个徒儿怔怔望着悬浮在半空的玉玺,青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卦象,每个卦位都对应着他们这三百年来经历的生死劫难。
“原来师父早把我们的命格刻进了天机变。“梵度伸手触碰玉玺的刹那,三千青丝尽化雪白。他看见卦象中自己持剑刺穿义澜心脏的画面,也看见义澜的弑神枪贯穿自己眉心的未来。玉玺深处传来青璃最后的叹息,那声音像是从归墟海底传来的潮汐:“天机不可逆,唯因果可转。“
义澜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碎了方圆百里的星辰。他看见玉玺里浮现出魔渊深处的画面:三百年前的自己正跪在血池前,将弑神枪一寸寸钉入青璃的心脏。枪尖挑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无数闪烁着星辉的记忆碎片——原来所谓正魔对立,不过是师父用天机变编织的因果之网。
当玉玺完全碎裂时,青铜内核化作流光没入梵度眉心。他望着掌心浮现的万象天机图,突然明白师父为何总在丹炉前枯坐到天明。那些星砂不是炼丹材料,而是从时间长河里打捞的碎片;那些所谓危险之物,皆是用来修补天机漏洞的楔子。
“原来我们才是师父的丹药。“梵度望着逐渐崩塌的昆仑山巅轻笑,诛仙剑阵温柔地环住陷入癫狂的义澜。玉玺最后残存的意志化作流光,将两人身影投射在归墟海眼的镜面上——镜中青璃依旧在星砂飞溅的丹炉前转身,白发上落满昆仑山的雪。
一天,青璃上仙突然问尹珏:师父,你一生的追求是什么?
“永恒”,尹珏答道,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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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一生能得到和想拥有的东西太多了,而真正得到的又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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