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
“这次,换我来守这个局。“默鬼魔尊最后望了一眼逐渐崩塌的魔渊,转身消失在星辉璀璨处。寒潭深处,并蒂莲悄然绽放,赤白两色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倒映着三十三重天外若隐若现的凌霄殿飞檐。
玄霄为了报答碧落,一辈子都守护着她,后来二人被“玄胎仙尊”杀死,听说是为了炼制“诛仙剑丸”。
暮色四合时,玄霄总会想起那个被月光浸透的夜晚。碧落的白衣在竹影里浮动,像是误入凡尘的青鸾,琴弦上栖着未干的露水。他记得自己握剑的手在颤抖,剑锋割裂夜色时,血珠溅在青石板上绽成红梅——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为护着身后咳血的少年。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后来碧落总爱这样问他。玄霄便望着铸剑炉里跳动的青焰,任由火星在睫毛上灼出细小的伤痕。炉火映得他眉间那道旧疤宛如游动的赤蛇,那是十年前魔气反噬留下的印记。
他们隐居在琅嬛山巅的第七个春秋,玄霄在断崖边筑了座琉璃屋。屋檐垂落的冰棱终年不化,却总被碧落琴弦上滴落的血珠融出细小漩涡。他铸剑时爱听她拨弄《广陵散?》,七根弦震颤的频率与熔炉共鸣,能将寒铁淬出星辉般的纹路。
“诛仙剑丸需至阴至阳之物。“那日玄胎仙尊的传讯带着硫磺气息破空而来,玄霄正在给碧落包扎被魔气侵蚀的伤口。素白绸帕瞬间洇透暗红,像极了他们初遇时被血浸透的并蒂莲。
碧落笑着将染血的琴穗系在他腕间:“记得那年你在万鬼窟救我,也是这般模样。“她指尖拂过他眉间疤痕,寒霜立时在皮肤上凝结成霜花。玄霄握剑的手猛地收紧,剑鞘上的饕餮纹路突然泛起红光——这是魔气暴走的征兆。
他们终究在冬至前夜踏上了不归路。玄霄将毕生修为凝成剑丸时,看见碧落眼角坠落的泪珠在半空化作冰晶。玄胎仙尊的枯爪穿透她心口那刻,他听见自己脊骨碎裂的声响,却比不过碧落在他耳畔的呢喃:“别怕,这次换我护着你......“
江南的雪总是下得缠绵。玄霄蹲在药庐角落熬药时,总错觉能听见玉铃铛的脆响。那是碧落系在剑穗上的饰物,此刻正孤零零悬在褪色的帷幔上。药罐里翻滚的当归混着血腥气,让他想起三百年前那个暴雨夜。
那时他还是琼华派最年轻的首席弟子,奉命追杀叛逃的碧落。雨水冲刷着少年染血的剑锋,却在触及对方染血的白衣时生生顿住。碧落倚着断墙咳嗽,指尖缠绕的银白发丝拂过他腕间命门:“小师弟,你可知诛仙剑阵要的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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