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玺里装的是山河?“
福禄-月渎交替的子时,云隐在太庙香火中点燃了最后一张替身符。他抚摸着冰棺里那张与自己八分相似的面容,指尖抚过眉间那道形似玉玺的朱砂痣。三日前,他亲手将玄霄的魂魄封入这具凡胎,就像当年把蟠桃核埋进不周山裂隙。
“陛下,该去登基了。“他对着冰棺轻笑,转身时鹤氅扫过供桌上的青铜玉玺。那方刻着“受命于天“的印玺突然裂开细纹,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婴孩魂魄——正是三百年前被他亲手扔进轮回井的,玄霄的第一缕元神。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云隐踏着满地冰晶走向祭天台。他手中玉玺已化作赤红血玉,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霜花凝成的莲。群臣山呼万岁的声浪里,他忽然想起昨夜玄霄在冰棺中睁眼的瞬间。那双本该属于帝王的凤目里,翻涌的竟是比归墟之水更深的悲悯。
新帝登基大典那日,瑶池的莲花一夜枯死。云隐抚摸着御座扶手上的裂痕,那里还残留着玄霄的血。当群臣跪拜时,他听见太庙深处传来细微的锁链声——那是被封印在玉玺里的元神在挣扎,像极了当年被自己亲手斩断的,与玄霄之间最后那缕情丝。
子夜时分,云隐独自登上摘星楼。他望着掌心那道与玄霄如出一辙的命格线,忽然将玉玺狠狠砸向云海。裂成两半的玉玺坠入凡尘时,人间正下着百年不遇的桃花雪。有渔夫在雪地里捡到半块玉珏,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小字:阿隐。
云隐望着雪地上渐渐模糊的血迹轻笑。他想起千年前那个醉醺醺的少年曾说,要带他去尝尝昆仑山顶的朝露酒。如今瑶池的酒坛早被封存,唯有他鹤氅的残片还在风中飘荡,像极了当年被玄霄随手抛下的,那片染血的桃花瓣。
云隐本来是深山田鼠修炼成精,将一道脉轮“天荒地老”封入玉玺中,在始皇帝秦翊和钟离仙君眼中,玉玺只是一块石头。
始皇帝秦翊把人族从鳞族,猂族,混沌族,茧族,鬼族,血族,灵族,魖族,天疆族中解放出来,后来乘龙飞升为钟离仙君。
云隐蜷缩在青铜鼎底时,爪尖还沾着昆仑虚的雪。三百年前他不过是只偷食灵谷的田鼠,直到某夜撞见东华帝君将半截断指埋入地脉。那截泛着青芒的指骨渗入岩层时,他尝到了比蟠桃更醉人的气息——那是混着星屑与龙脉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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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倒是敢吞。“帝君的鹤氅扫过他颤抖的脊背,指尖燃起幽蓝火焰。云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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