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曜

盘上刻着“刹那永恒“的箴言。每当转动指针改写某段因果，就有神格碎片从脊椎剥落，化作金粉飘散在归墟的风里。最痛那次是为救溺水的鲛人公主，生生将“天命不可违“的戒律刻进肋骨，自此每逢月圆之夜，锁骨都会浮现血色梵文。

业火判官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馈赠。当他召出青莲业火焚尽恶徒罪孽时，总忍不住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句：“真正的业障不在众生，而在执剑人的心。“火焰掠过掌心时，他分明看见自己倒影里，那个曾为采药少女挡天劫的少年正在灰烬中微笑。

三百年前在人间游历时，他曾在江南烟雨巷尾驻足。油纸伞下少女的泪珠坠入青石板缝隙，竟开出朵并蒂莲。鬼使神差抚上她眉心的瞬间，因果轮突然发出悲鸣——那本该死于战乱的少女，此刻在他掌心绽放出百年阳寿的金光。

“神明动凡心，当受千世情劫。“昆仑虚的钟声响彻三界时，他亲手将左臂钉入镇魂桩。如今每逢梅雨季，木质关节便会渗出松脂般的泪痕，细看竟是当年少女撑伞走过青石巷的残影。

最痛的因果反噬发生在封神之战。当他挥动轮回轮斩杀恶龙时，龙魂突然化作幼时放生的小蛇。缠绕龙角的业火红莲轰然绽放，将整片东海染成金色。那时他才明白，所谓天道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轮回游戏。

剜心为契那日，他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镇守归墟维持因果律，另一半化作游方道士行走人间。某个雪夜在长安城头，他看见转世为说书人的小蛇正在讲述自己的传说。檐角铜铃轻响时，怀中的因果轮突然发烫——那故事结尾处，分明写着“羯劫天尊终将死于自己缔造的因果“。

此刻他正站在时空裂隙边缘，看着无数个自己重复着相同对白。液态金属右臂流淌着星河，青铜左臂生长出藤蔓，阴阳鱼转动间，前世今生在瞳孔里重叠成莫比乌斯环。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归墟黑暗时，他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所谓天道，不过是众生执念织就的茧。

“哦~应该是~”

澡堂中，尹珏发现厉夜霆在盯着他下面看。

“哦~怪不得有女生叫你黄鼠狼”

“什么？？！”

“学校里有卖你的本子，其中不乏有你当m被女S打死的剧情……”

二人没注意到，“曜”组织五人此时在盯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狼看着两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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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挥界，半间，唐泪，真亦假，假亦真他们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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