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归墟海边,任由潮水冲刷着刻在礁石上的生辰八字。
“爹爹,萤火虫!“阿沅突然指着夜空。破碎的冰棺映出万千流萤,每只萤火里都蜷缩着记忆的碎片。他看见瑶姬在桃树下酿酒,阿沅举着糖人追蝴蝶,看见自己握着她的手在星图上画下归墟的坐标。当第一滴泪落在冰棺上时,三千年的鬼道轰然崩塌,露出底下森森白骨——那竟是历代魔尊的残魂。
青要山的小童在废墟里捡到半块玉佩。正面刻着瑶姬的并蒂莲,背面是阿沅歪歪扭扭的“爹爹“。远处传来缥缈的笛声,吹的正是瑶姬当年哄睡阿沅的《招魂?》调。小童忽然想起尊主说过的话:“鬼道不是邪术,是思念化成的桥。“
血月西沉时,有人看见幽冥深渊升起两盏灯笼。一盏映着瑶姬酿酒的剪影,一盏照着阿沅放纸鸢的笑颜。而那袭染血的银发,正化作万千流萤,照亮了所有魔尊们回不去的故园。
回到家后,厉夜霆来到了家里作客,酒到兴处,三叔要和厉夜露拜把子,黄纸,鸡头都准备好了,被尹珏紧急叫停了!
暮色漫过尹家老宅的青砖墙时,厉夜霆正倚在雕花木窗边数檐角铜铃。三叔拎着两坛二十年陈的竹叶青撞开雕花门,酒香裹着院里玉兰花的甜腻涌进来,惊得檐下偷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夜霆你看!“三叔拍开泥封时,琥珀色酒液溅在黄绸桌布上,“咱家老井水酿的酒,浇在坟头都能让野狗醉三天。“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得酒坛咚咚作响,惊醒了梁间打盹的狸花猫。
厉夜露抱着胳膊靠在紫檀屏风后,月光从他鬓边金步摇里漏下来,在青石板上碎成星星点点的银屑。他斜睨着三叔从供桌底下拖出的红漆木匣,鸡血淋在洒金黄纸上洇出妖异的纹路:“三叔,您这拜把子文书写得比我的毕业论文还潦草。“
三叔浑不在意地往嘴里塞花生米,油光在花白胡须上闪烁:“当年你二叔在漠河挖矿,我俩拿烧酒浇冰面拜的把子——“话音未落,雕花门突然被冰凉的金属抵住。尹珏倚在门框上,白衬衫袖口露出半截机械腕表,蓝宝石表盘映着满室晃动的光影。
“二位且慢。“他指尖在虚空轻点,全息投影的法务合同悬浮在半空,“今早刚更新的《反封建迷信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款,公然缔结异姓兄弟关系...“话音未落,三叔抄起酒坛就要泼,却被厉夜霆眼疾手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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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您这坛子酒够买我三个月的零花钱。“厉夜霆苦笑着按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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