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科学家易天行的声音混着蓝绿烟云传来。
这位身着破洞长衫的科学家,像是从疯人院出逃的隐士,却掌握着颠覆世界的力量。
他抖了抖手中的黑魔鬼2000香烟,尼古丁浓度99%的烟雾在暮色中织就罗网,将两个男人与喧嚣世界隔绝成孤岛。
雾崎望着穹顶陷入沉思,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那个在黄土高原与父亲犁地的少年,如何成长为让黑帮闻风而逃的“雾哥“;那个在清华园解开世界七大数学难题的天才,又如何在权力的旋涡中成为冷血的牧神。
他想起与儿子决裂的夜晚,黄土掩埋的不仅是父亲的躯体,更是他最后一丝人性温度。
易天行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过,月眸的参数在光影中跳跃。这个曾试图在深山修仙的哈佛博士,最终在山西某个村落找到了生命真谛。当他看见老村长女清澈的眼眸时,尘封三十年的心湖突然泛起涟漪。
这或许就是科学尽头的那抹神学之光——在文明的废墟上,依然有值得守护的星光。
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落俗不可避免,温柔永远臣服。云雾消散之际,他站在九州本部穹顶之下,望着被暴雨冲刷的青铜神像,忽然想起初见时对方睫毛上的雨珠,像被揉碎的星光。
易天行扯松领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衬衫第三颗纽扣——那是雾崎硬塞给他的礼物,纯银材质刻着晦涩符文。三天前他刚把道袍换成定制西装,把“无量天尊”换成“晚上好”,却在买醉的夜店被陌生女孩问:“先生,需要陪酒吗?”
记忆闪回花店。他颤抖着拆开包装纸,99朵厄瓜多尔永生玫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转角处飘来栀子香,穿水蓝色长裙的少女正踮脚亲吻发梢沾着面粉的男孩。
攥着玫瑰的手微微发颤,最终还是将花束狠狠掼在猪圈里,泥水溅起时,他忽然想起那句“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却不知自己即将亲手埋葬这份执着。
暴雨如注的夜晚,他赤足踩在积水中,水花溅起时,忽然听见心底传来细碎的回音:“你是我拔了氧气罐都想亲吻的人”。寒意从脊椎窜上后颈,他对着虚空笑出声:疯子,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两情相悦。
三天后月眸星阵启动,他站在观测台俯瞰众生。当阿卡迪亚号的轮廓刺破云层时,雾崎的通讯器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戴老魔守着东门,西边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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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宏伟的大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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