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陈旧的年代,文革时大炼钢铁造就的荒山野岭早已经开始草木葱郁,野生动物们也开始活跃,据说有狼有豹也开始有野猪的出没。
关于这些,年幼的池小唐是不知道的,他只是一个执拗的想走夜路回到自己温暖家里的十三岁的孩子。
那条路自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每到一个沿途的固定的路标,年幼的池小唐总会在心里衡量距离家的远近程度。他从小就有这样敏锐的感觉,就是任何事情只要是长度来计算,他有一种心里的算法。
这种算法是少年的池小唐独有的。比如他钟爱的长跑,如果是两千米或者说操场的四圈,他总会把这种必须要完成的目标分段执行。
比如说先完成一半,或者任务艰巨的话一半的一半,任何的四分之一都是容易达成的,这是年幼的池小唐很早就有的初始概念。
四分之一完成之后稍作休憩,再完成四分之一,这不就是进度过半了吗?任何事做到一半,只要开始另一半,就意味着已经走向成功了。
因为太多的人半途而废了,只要勇于从完成的一半开始朝结束进发,就已经成功了,因为太多的人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晚上,十三岁的池小唐就是这样做的。他头脑里清晰的记得,旅途的一半是一个叫天元晒场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酱油厂,常年飘着一股黄豆发酵的浓香。
时间虽然是深沉的暗夜,但星月的光辉还是让周遭的一切清晰可见。少年的池小唐看到了那伫立在路边的带着些苏俄式样的塔楼建筑,那是酱油厂的办公楼。
塔楼上探照灯辉煌明亮,洞见周遭的一切。池小唐在路边的坐着,望着那明亮的灯光,它在缓慢的旋转,散发着那种炽烈的白光,光束所到之处一片威严肃穆宁静,池小唐忽然觉得这种警戒方式跟在电视上港片里看到的某个监狱很像,那部港片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黑狱断肠歌之砌生猪肉》,一个略带阴暗跟晦涩残酷的名字。
稍作休憩,年幼的池小唐开始另一半的路程。那是一段临河的山路,时常有横行无忌的大货车癫狂的经过,在那样蛮荒的年代,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是人间常态。
可能因此死过人,或者致人重伤,这些司机们常年在外跑车,如同逍遥法外的狂徒一般,没人敢管,好像也没办法管,那个年代好像证不证的都没人去查,车牌什么的更是没有,所以人们由它肆虐,都远远的躲开。
除了时而呼啸而过的那些浪荡大货车,这一段倒还算是不错的景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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