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说无大碍,裴大哥和李指挥使也都平安。爹爹现在正忙着清点伤亡、部署城防……裴大哥的铁骑和姨父的弓箭营在肃清残敌,城里暂时安全了。”婉宁连忙回答,想让祖母安心,“爹爹说忙完紧要事就来看您。”
“好……好……你爹没事就好。”水生娘松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满脸自责的秋霜,轻声道:“秋霜,你一定要护好婉宁啊。”
秋霜立刻郑重道:“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在,定会全力守护大小姐!”
水生娘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婉宁身边一定要带着秋霜,祖母歇会儿。”婉宁伏在床边,将脸贴在祖母的手背上,再轻轻把祖母手放在被子里。
婉宁留下两个丫鬟照看祖母,带着秋霜找到军医,轻声询问:“大夫,我祖母的伤势如何?”
军医在战场上见惯了重伤,对谢老夫人这伤倒是笃定:“大小姐放心,老夫人是失血过多,加上年纪大,恢复起来需时较长,恐怕得养个大半年。但性命绝无大碍,您宽心。”
婉宁和秋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沂州城内,虽暂时击退朝廷大军,但代价惨重。多处城墙崩塌损毁,城门摇摇欲坠。街道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布政使衙门的属官、衙役、亲兵几乎伤亡殆尽,跟随水生抵抗的沂州士兵也折损了八九成。浓重的血腥与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幸存的百姓哀哭声不绝于耳。
水生站在破损的城垛边,官袍染血,手臂草草包扎,脸色铁青地凝视着城外三里处重新集结、虎视眈眈的朝廷大军。薛指挥使的叛变如同一根毒刺,不仅导致城门轻易失守,更引发内部混乱,无数沂州士兵倒戈或被裹挟,造成巨大伤亡。若非裴崇安的铁骑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裴崇安和李指挥使站在他身侧,同样满身血污,甲胄破损。裴崇安年轻的脸庞带着激战后的煞气,眼神锐利而沉稳地扫视敌营动向。李指挥使则眉头紧锁,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沉痛与忧虑。
“谢大人,末将已派出快马向王爷禀报沂州战况。”李指挥使声音低沉,“朝廷此次突袭蓄谋已久,兵力远超预期,薛贼叛变更是雪上加霜。眼下城墙破损严重,我军兵力折损巨大,恐难久持。”
水生沉重地点点头,沙哑道:“辛苦裴统领、李指挥使。若非二位及时来援,沂州已失,我谢家及满城百姓,恐难幸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对母亲伤势的担忧和对城内惨状的悲愤,“当务之急是抢修城墙、加固城门、救治伤员、安抚百姓、清点剩余粮草军械。同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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