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喊道。惊醒时,窗外天色微明,他浑身冷汗,心口闷痛得厉害,急促地喘息着。
“周叔?”外间守夜的水生立刻警觉地起身,推门进去,看到周叔惨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大惊失色,“周叔!您怎的了?可是不舒服?”
早起想给周叔安排饭食的小桃,听到周叔醒了,忙在门口喊了声:“水生?”
水生急道:“小桃快进来!”看到周叔的样子,小桃急得哭道:“周叔!您别吓我们!”赶紧吩咐,“明燕!快去请大夫!快!”
水生则扶住周叔,让他靠坐在床头,轻轻地帮周叔顺着气,脸上满是焦急:“小桃快让人沏碗参汤来!”
等参汤沏好后,周叔喘息着,借着小桃手喝了几口参汤。参汤的苦味和甘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那阵令人窒息的闷痛才稍稍缓解,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脸色依旧灰败,额头的冷汗不断渗出。
小桃用温热的帕子仔细地替周叔擦拭着额头和脖颈的冷汗,动作轻柔,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从未见过周叔如此虚弱的样子。这么些年,周叔一直是像山一样沉稳可靠,是她们几家的主心骨,即使当年在大理寺狱中,也未曾失却那份儒雅从容。可如今,仿佛一夜之间就失了精气神。
“周叔……您……”小桃哽咽着,说不下去。
周叔虚弱地摆摆手,声音嘶哑:“上了年纪……不碍事……吓着你们了。”他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更加疲惫不堪。
小桃抹了把泪,不容置疑地道:“周叔,这次无论如何,您得多住些日子,好好让大夫看看,调养一下身子再走!边境那边,我这就让水生写信给王爷,向王爷告个假!王爷定会允了的!您这样赶路,太危险了!”想起周叔昨晚刚来时踉跄虚浮的脚步和差点摔倒的样子,心有余悸。
周叔看着水生和小桃担忧焦急的样子,看着站在后面的有根红着眼眶,再想到自己方才那几乎窒息的感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他确实感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虚弱,他还得再撑几年才行,让怀庆和水生再老练点。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很快,明燕请来了沂州城一位颇有名望的老大夫。大夫仔细地为周叔诊了脉,又询问了病史和近况。诊脉的时间很长,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
“大夫?”小桃紧张地问。
老大夫收回手,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这位大人,恕老朽直言。您这心脉,耗损过甚!脉象沉细无力,这是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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