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水生只觉心被一只铁手抓住拧来拧去,想去牵着小桃的手安慰她,可是男女大防,而且他心里知道小桃此刻不想要他的安慰。
好半天,小桃像没事似的问水生“你娘是风寒么?”
不知为何,哪怕才认得小桃两天,水生就想把自己的事告诉小桃,想要小桃知道他的情况。语气不自觉的温柔起来“我娘病了半月了,是风寒。之前在明德镇买了副药,花了一百多文,没大管用,我想筹够了再买副。”
接着道“我和娘之前就住明德镇乡下,父亲是个木匠,平时找他打家具的不少,钱交公中。家里还有大伯二伯,还有没成亲的小叔。我跟着镇上一个老童生 进了几年私塾。学了几年,家里除了父母都不愿花钱让我再学。”
难过的低着头“我爹去年染了风寒家里舍不得花钱想硬拖着,就越来越严重,吃了好几副药走了。家里大伯娘二伯娘都有意见,说我上私塾花了家里老多钱。其实我爹上交的多,除了我上私塾的也不比大伯二伯少,为着我去了私塾家里三妯娌,我娘干活最多。她们说我爹病了又花药钱,去世又花一大笔。我眼看过几年就得定亲(说着不自觉的红了耳根瞟了眼小桃,但见小桃神色未变,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失望)又得花家里钱,就说要分家,最后本来我家分两亩地,他们又说家里小叔未成亲,都是因为我爹去世花光了钱被耽误的。要把两亩地补给小叔。”
平复下心情道“我娘和他们吵,结果自己气病了,公中也不拿钱看病,最后分家结果是祖父母养老不用我管,地给小叔。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娘来大山里了。反正在老家也没地,我现在就交我和娘的人头税。大山的的棚子是我们村爹认识的一个老猎户来这边打猎搭的。老猎户死后也没人上这边来打猎,毕竟得大半天路程太远了。我去年底就带娘来了,她一直没好,今冬又冷,就是老咳嗽越来越虚弱。”
小桃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大家日子都难。午时了人流越来越少,不少人都在准备回家。小桃蹲下想背起装米背篓,水生连忙拦了。他自己打算背两袋。小桃笑了笑让水生守着米,拿着水生包袱里的葛根粉说她找人问问。再交代等会儿可能有卖棉被的小二来帮背米,水生也背一袋和小二一起到城边赶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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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先到城边上找了去明德镇的一个姓李车夫的骡车,和车夫商量好她包车去卧牛道观四十文。
再到怀仁堂包的只露出眼睛,压低声音“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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