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翼德已到,可以开席了!今日兄弟相聚,不称主臣,只以年齿相论,我是大哥,云长是二哥,翼德是三弟。来来来,你我弟兄今日不醉不休!”
说罢三人一起大笑,携手回到堂内。
“二位兄长方才在说什么?”张三爷有酒喝心情大好,把气氛也烘托得热闹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仰头干掉一杯玉冰烧,清冽的酒气冲得他咧嘴“啊”了一声。
“在说当年徐州之败,曹操厚待云长之事。”
关羽闻言,赶紧接过话来:“曹操虽厚待关某,其实有所图焉,恩结利惑,何及兄长聚义交心?况孔文举、许子远之辈,或天下名士、或有恩于操,皆为所戮。其心如何,可见一斑。即或真心相待,亦不可因私废公。操架空汉帝意图不轨,人所共见,关某焉能与之共事?”
云长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莫说刘备和张飞,就连一旁的赵累亦在心中不住点头。心想那曹操几次三番屠戮百姓,怎配得上关将军为他效力?想到此,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母亲,不觉眼眶发红,落下泪来。
张飞再劝一轮酒,脸上的虬髯仿佛也蓬松起来,整了整袖口调侃起曹操来:“二哥封金挂印,曹操必然万分懊恼。”
不过这次的调侃没有引来笑声,反让刘备陷入了沉思。左将军摸摸胡子,呆呆地望着地板,一字一句道:“曹操放云长归我,无论心术如何,胸襟亦使人钦佩。只恨我当时屡败,天下之大、竟无衽席。使二位贤弟身如浮萍,难以建立功业、名留青史。”
讲到这句,左将军的眼中已满含热泪,仿佛回到了髀肉复生的那一夜。他仰头向天,泪水从脸颊滑落,胸口再次涌起当时的愤闷,许久不能平抑。
张飞瞪眼怪叫:“兄长何必妄自菲薄?可还记得博望坡之战?曹军数倍于我,那夏侯惇更不可一世,扬言直捣新野。结果如何?大哥焚营而后撤,将追兵引入山谷。令二哥与我在山谷两侧伏击,关平刘封阻其归路,兄自领军正面阻敌。五路人马齐出,因势放火,烧得那厮丢盔弃甲、望风而逃!依老张看,大哥用兵未必输与曹操。”
刘备让张飞捧得直摇头,摆手道:“翼德,如何只捡好的说?你忘了李典中路突进,险些要了为兄的命?”
关羽闻言心有余悸:“是也。李典率精锐猛攻一点、不顾其他,破坏力委实惊人。吾见敌中路进展迅速,委实吃了一惊。幸得陈到率铁卫挡住,否则兄长有失,拿了夏侯惇又有何用?”
“可不是么?俺当时也惊出一身冷汗。此事还真是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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