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因人而异。有些顺畅的个把时辰便生了,不顺的、尤其是头一胎,折腾个对时也不是没有。若产妇在家感觉到痛了再往这里赶,多半要误事。”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就这一间产房,若不等有了征兆便进来,谁知多久才生?万一其他人紧急,难道再把人搬出去?”
……
“唉,好容易建成的产房,到头来还得上门接生,这不是白费力气么?”
……
三个稳婆与静怡在房内绞缠,说的人听的人都在叹气。房外的刘禅大致明白了,由于无法准确预估产期,产房难以精准接收待产妇。来早了浪费资源,来晚了不赶趟,因此没法开张。
这还真是个难题。
“师姐,师姐!我来看你啦!”
搞清楚了师姐的困境,刘公子便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在醴陵县衙的那股子霸气荡然无存,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整日跟师姐拌嘴的淘气包。
房内的静怡忽然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头来见外面真是师弟,唰地一下又转回头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内心的喜悦瞬间从心底洋溢到脸庞,把那一脸愁云冲得无影无踪。再转过身,脸上已是一片灿烂。
“阿斗!何时来的?”静怡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还是不敢相信师弟真的来了。
“来了两日,去县衙交代完公事便来看你了。”望着静怡越发瘦削的脸庞、微微深陷的大眼眶,刘禅心里更加难受。师姐只大自己三岁,搁在后世刚刚要上小学。可观她的神情,仿佛比年龄大着十岁,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
她正是需要呵护的年纪呀,为了治病救人在这县城里呕心沥血,孩子不像孩子、女人不像女人,这一切都只因为自己当初提出这产科的构想。
“我对师姐的关心真的够吗?”刘禅在心里问自己,越问越觉得自责,眼眶渐渐开始泛红。
静怡已完全不似当初的泼辣,见师弟眼神难过,便给他一个无比和蔼的笑颜,小声说道:“刚一见面就哭鼻子,还真长不大。先别忙流泪,来,带你看看我们建的产房。”
——
这是刘禅这辈子第一次走进产房。
月姨生产的那次他只在屋外待过,压根没见到里面的情况。再说了,那种临时布置出来的地方严格来讲也不能叫产房。
此刻这间屋子已有了后世医院的影子。
地板擦得光亮,墙壁、门窗、屋顶全都刷成了白色,宽松畅快,完全没有逼仄的感觉。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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