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没张嘴先看到刘禅示意,只得垂下头来,闭口不言。
刘禅接着问李仲:“李叔,那按以往的地租,这村里的农户衣食可能保证?”
“唉——”,回答之前,李仲先长长叹了口气:“若年年都似这几载风调雨顺,倒也混得过去。就怕哪日有了灾害,说不得,能不饿死便是万幸。”
“唉——”,又一声长叹,这次发声的却是杨戏。他贵为一方家主,一直向往着治国理政。可直到今日坐在了农民中间,才真正体会到民生的艰难和治理的艰巨。
想到此杨戏抬眼看了看刘禅,暗想:“公子果然不凡。若非他带我二人来此,这等民情坐在县衙里便想破了脑袋也别想搞清楚。”
天色完全暗下来,村民们也吃得七七八八。仍有余兴的人们不舍地收拾着瓦罐碗筷,边聊边结伴回家。刘禅与杨戏、傅灿也随着李仲一家来到他们的住处。
这是两间草屋围就的小院,一间是李仲夫妇的房间,另一间则是三个儿子的卧房。李仲媳妇张罗着让俩儿子搬到自己这边来,腾出房间给刘禅三人用。三人一时又感激又不忍,想要推辞再找歇脚处,却禁不住李仲一家盛情挽留,只得住下。
是夜,两大一小三个人和衣而卧,谁都没法入眠。这一刻,无论是杨戏还是傅灿,都更加坚定了改革的决心。尽管明知会碰到黄宣这类人的眀枪暗箭,尽管现在连迈出第一步的方案都还没有,仅凭李仲一家这样的农户辛劳悲惨的现状,这一切都应当改变,也必须改变!
“汉律田赋三十抽一,荆州连年大战财政吃紧,也仅涨至逢十抽一。黄宣等人却敢抽取一半,长此以往,国无养军之粮、民无果腹之餐,天下必至大乱。”杨戏翻来覆去,没忍住讲了出来。
傅灿立刻接上,忿忿然曰:“此等虫豸,蛀蚀国本,舔食民膏,罪不可赦!不杀之天理难容!”
刘禅见二位上了头,坐起来示意他俩噤声,小声劝道:“溪头村的情况与诸葛军师考察的埠河乡类似,可见这种事绝非个例。解决这问题靠杀人是不行的,只有把新政做成了才有可能。此事回去再说,目下不可多言。”
杨傅二人这才闭嘴,对着黑暗使劲眨巴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先后睡去。
次日天明,三人早早起身。在刘禅的授意下,傅灿往被褥里留下两贯铜钱,然后辞别李仲一家去黄氏的田地察看。到了地方抬头望去,那一大片稻田根本看不到头。水稻已长得老高,穗粒饱满,眼看就要熟了。地里的水也已放空,只等稻黄便可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