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养分,让它在凡世的土地上,年复一年,开花,结果,把甜留给每个经过的人。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不必被铭记,只需被延续。
李振宇在村口开邮局时,“桂影”树的枝桠已经能盖住半间屋子。他把旧学堂的闲置厢房收拾出来,刷上白墙,在门口挂了块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桂影邮局”——是他特意模仿年轻时的笔迹,像在给过去的自己留个念想。
邮局里没什么贵重物件:一张旧木桌,几个装信件的木箱,墙上钉着张手绘的地图,最显眼的是窗台上的陶罐,插着新鲜的桂花枝,像李风流总爱摆弄的花枝。
“阿宇爷爷,邮局能寄什么呀?”孩子们扒着门框看,手里攥着刚摘的野果,想当“第一份邮件”。
李振宇笑着指了指木箱:“能寄信,寄糖,寄想对别人说的话——只要能装进门板缝,都能寄。”他从抽屉里拿出个木刻的邮戳,上面刻着“桂影”二字,边缘还刻了圈桂花,“寄出去的东西,都要盖这个戳,才算数。”
第一封邮件,是张阿婆让寄给城里孙子的桂花糕。李振宇用油纸把糕包好,在包装纸上写下地址,盖邮戳时特意轻了些——怕把糕压碎,像当年给小咒灵梳刺时那样小心。
“能帮我写封信吗?”邻居家的妇人红着眼眶来,手里拿着双绣好的布鞋,“给我在外当兵的儿子,就说家里都好,让他放心。”
李振宇坐在木桌前,笔尖悬在纸上,突然想起李寂在麦田里的宁静——有些话不用华丽,真诚就好。他慢慢写:“家里的麦子收了,够吃一冬。你娘种的菜长得旺,你爹的猎打得准。村口的‘桂影’树开花了,香得很。”
妇人看着信,眼泪掉在布鞋上:“就这些,就够了。”
邮局的生意慢慢好起来。有人寄家书,有人寄特产,甚至有孩子寄画——给邻村的笔友,画的是“桂影”树和邮局,角落里还画了个戴老花镜的老人,像极了李振宇。
李振宇送信时,总背着个旧布包,里面除了信件,还装着些“附加品”:给独居老人带的常用药,给孩子带的糖果,遇到山路难走时,他脚步稳得像狼形生灵,从不会摔跤。
有次去邻村送信,遇到暴雨,他把信件裹在油纸里,揣进怀里,自己淋得湿透。收信人是个老婆婆,看着他滴水的衣角,非要留他喝碗姜汤:“你这老头,比我儿子还上心。”
李振宇喝着姜汤,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觉得这邮局像个“牵挂中转站”——把村里的暖送出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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