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武馆正房里,药味混着陈年木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窗棂漏进的夕阳把浮尘照得清清楚楚。何雨柱走到床前时,三个老药师识趣地往旁边退了退,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这年轻人看着比武馆里最年轻的弟子还小,真能治好王行这断筋碎骨的伤?
王行的两条胳膊软软地搭在床沿,手肘处肿得像发面馒头,青黑色的瘀伤从袖口蔓延出来,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扭曲着,看着触目惊心。他费力地转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抹笑意,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柱子,放手治,王叔信你。”
刚才老药师们低声议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筋骨尽断,经脉受损,就算能保住胳膊,以后也再提不起半分劲气,和国术彻底无缘了。可他记得杨馆主说过,去年被炸伤后,是柱子的药膳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那手艺神得很。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想抓住。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俯身仔细查看伤势。指尖划过王行的手肘,能摸到皮下碎裂的骨头碴子,像散落在布包里的石子;按在“手三里”穴上时,王行疼得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却咬着牙没再吭声。
“怎么样?”杨佩元站在旁边,烟杆攥得发白,喉结动了动——王行父辈是杨家的佃户,从小跟着他长大,说是师徒,更像兄弟,看着他这样,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似的。
何雨柱直起身,眉头微蹙:“经脉没全断,还有救。只是需要几味药材,像野山参、血竭、续断,武馆仓库里怕是没有,得去药馆找。”
“药材不是问题!”杨佩元立刻道,“东直门的学丰药馆有位谢老板,和我相熟,我让弟子去说一声,保准能弄到。”
旁边的老药师们听着,脸上露出惊讶。他们刚才查了半天,都觉得这伤是铁板钉钉的“没救”,没想到这年轻人看了两眼就说有办法?再想起杨馆主说的“药膳救回性命”,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几分信服。
“需要我们做什么?”为首的老药师问道。
“先帮王叔敷上消肿的药膏,我去配点药汤稳住他的伤势。”何雨柱说着,跟着老药师去了武馆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坛坛罐罐,装着当归、黄芪之类的常用药材,却没找到他要的几味珍品。他只好先配了副活血化瘀的药,让弟子拿去煎。
临走前,杨佩元把他叫到后院书房。窗台上的兰草蔫蔫的,像是也感受到了武馆的压抑。
“伤你王叔的那些人,是东洋武士。”杨佩元往烟斗里塞着烟丝,声音低沉,“前几年东洋在京城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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