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糊的轮廓。
十天光阴,如指间流沙。
1950年4月3日,周末。
南锣巷90号四合院的青砖墙上,爬着几株刚抽芽的爬山虎,嫩绿水珠在叶尖打着转。前院的阎埠贵正弓着腰扫地,笤帚划过地面,扬起细小的尘埃,在晨光里翻滚。
“吱呀——”
院门外传来轻响,阎埠贵直起身,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望去。
这一看,他手里的笤帚差点掉在地上。
门口站着个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件浅绿色的确良衬衣,领口系着个小巧的蝴蝶结,下身是条藏青色长裤,裤脚熨得笔挺,脚上一双黑色牛皮鞋,擦得锃亮。这一身行头,在物资紧俏的年头,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置办的。
更打眼的是姑娘的模样:梳着条乌黑的单马尾,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额前碎发下,是双亮晶晶的杏眼,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像春日里刚化开的溪水,清清爽爽。
“叔,”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像咬了口甜脆的苹果,“请问何雨柱在家吗?”
阎埠贵这才回过神,喉结动了动:“在、在呢!今儿周末,柱子没上班,估摸着在屋里歇着呢。”他手忙脚乱地想指方向,“就在中院……”
“谢谢叔。”姑娘笑着鞠了一躬,转身就往里走,脚步轻快,显然对院子熟门熟路。
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咂摸了半天,自言自语:“这姑娘……看着咋有点眼熟呢?”
“瞅啥呢?扫帚都拿反了。”三大妈端着个木盆从屋里出来,盆里泡着待洗的衣裳。
“你看你看,”阎埠贵拉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刚有个俊姑娘来找柱子,穿得那叫一个体面,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三大妈探头往中院望了望,没瞧见人影,嗔道:“你少瞎琢磨,柱子才多大?人家说不定是亲戚家的孩子,或是鸿宾楼认识的朋友。”她用胳膊肘怼了怼阎埠贵,“赶紧扫地,一会儿还要去领粮票呢。”
阎埠贵嘟囔着“我就是好奇嘛”,手里的笤帚却没停,心里头却转开了算盘:这姑娘要是真跟柱子有关系,往后柱子在院里的分量,怕是更重了……
中院里,贾家的门虚掩着,秦淮茹抱着一摞碗筷出来,手腕上还沾着水珠。贾张氏跟在后面,嘴里絮絮叨叨:“淮茹啊,你这都快跟东旭办事了,哪能天天让你洗碗?让东旭来,他一个大男人,也该多干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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