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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六姐的胸襟和眼界,她有什么好不安心的?分明放任两代编辑,进行激烈竞争,她只稳坐钓鱼台,负责维持秩序,限制争斗的范围,偶尔拉拉偏架即可,用激烈的竞争来磨练下一代,而用时间和争斗来陆续送走上一代,留下其中最强韧、最有才华也最善于自我调节的若干个体,这才算是正常平稳的代际交接。哪有一方刚出一招,另一方就倒下的?旧文人编辑群体的脆弱,没准还让六姐很不满意呢!
虽然她从未有面见六姐的殊荣,论到对六姐的熟悉,当然是拍马难及沈主编,但顾眉生对自己的猜测却又相当的有自信,她几乎是武断地认为——沈主编怎么懂得六姐呢?顾眉生不敢说最懂六姐,但还是要比沈主编更懂一些,算是神交已久,毕竟,她是六姐最为眷顾的那个群体,有谁能比自己更支持六姐,更懂得她呢?
这样的道理,在逻辑上或许有站不住脚的地方,但发自内心的深信,却令人不假思索地就如此认定。就像是沈主编会认定,自己的下台既然是注定,那么,为此所做的一切挣扎都会让六姐不放心——用这样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软弱与逃避一样,各有各的执念,交流到此,已经无法进行。
四目相对时,两人也都能明白这点,唇边也都现出了一丝笑意: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尽管这番对话,对局势的发展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也依旧令得两人都颇有所得,新一代看见了旧一代,看到了旧一代的无奈,而旧一代也看到了新一代,看到了新一代虽然没有说明,但却也已经完全呈现的,那趾高气昂和理所当然的野心。
“岁岁年年人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命运也并不是简单的无限重复。”
最终,顾眉生还是掩去了王而农的名字,只是把他的言论化用在了自己的话里,“不敢说我三十年后,还能如此刻这般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即便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那又如何呢?
我的过去,已融入了买地的历史,成为了文明所迈出的一步中,哪怕微不足道却也依旧长存的一点花纹……怎么能说,在此世实现不了,便和我们无关呢?道统中的大同,您看不到,我也看不到,可倘能推着华夏走上一步,于我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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