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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文章一般都发不出去:《买活周报》不刊登,别的小报么,或者是无胆量,或者认为文章所说的道理很晦涩,百姓根本不感兴趣,对销量也没有帮助,因此,除了刊登在大学内部自己搞的一些小学刊上之外,也没有什么途径发表。至于王而农平时发的一些,从哲学方向来解读道统的文章,那就更是深奥了。
“其讨论的,并非是如何以道统来对现实生活施加积极影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实用领域,而是为了理解世界,更建筑起学说和自然之关系的逻辑推演……别说普通百姓了,有时候连我都看着吃力。”
在买地注重实用的大环境下,王而农寂寂无名,也就顺理成章了。但也正因为他研究得如此深入,对于新道德说的体系完善,起了很大的作用,‘新道德’能在十几年间内,便发展为可和上千年积攒,不知道有多少典故、思考作为底蕴的‘旧道德’分庭抗礼,互相说理的程度,王而农功劳不小。
董惜白轻声道,“也就是从他入读德冰先生旗下开始,新道德便不再只是耍蛮,抱着一个道理来来回回地喊,而是可以和旧道德有来有回,条分缕析地讲述其不合逻辑之处……现在儒学彻底式微,要说是天一君子掀开序幕,这是不假,随着北敏禅位之后,彻底陷入低潮的儒学,最后一口气却是‘新道德’彻底发展起来——也就是这王而农被招纳至麾下后,给送的终呢。”
“果然,羊城港人才济济,又是买活大学之中,天才也是俯拾皆是。我们姐妹平日里也常常被叫一声才女,难免沾沾自喜、崖岸自高,殊不知就是在身边,也有如此贤能,做下了此等功绩,却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也可见我从前眼界多浅薄了。”
顾眉生对于新道德论战,关注得的确不多,主要是因为新旧道德的矛盾,和她关系不大。作为一个杰出的才女,又是本来身份低微的伶人养女,在买地简直没有一人能约束得了她,这社会的规矩,就是向她倾斜的。即便在旧道德中,她充满了瑕疵,那又如何?
现在掌权的又不是旧道德的支持者,她并未去考量,将其他人从旧道德的残余中解脱出来,而是纯粹从自己出发,不论是游历四方、经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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