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观点,这便是旧朝老人,固有的问题了。他们原有的东西,和买地是格格不入的,一旦要表达自我,就容易不讨大家的喜欢,为了回避冲突,就只好什么都没有,或者勉力鼓吹一下买地这里极表层的东西。”
此人因为平时沉迷于学问的关系,对于生人相当腼腆,在琴棋书画这些雅好话题上,更是只能枯坐,报以微笑。可一旦谈到他所感兴趣的领域,便是侃侃而谈,而且语气极为自信肯定,“这样说并非是在臧否前辈,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问题,也有一代人的使命和贡献。
二十年前,正当我买地新风乍然兴起之时,相对于当时普遍的抵抗和反感态度,持中而立、回避冲突、寻找共同点,这已经是难能可贵,超出时代的进步立场了。
这般的持重,在当时也是最容易被大众接受的,如此徐徐图之、润物无声、水滴无声,数十年下来,才有如今我们的许多共识—一以我们如今默认不分男女都要出外工作,不分性别都对家庭持有同等权利义务的认知,去批判二十年前,前辈所鼓吹观点的乏味胆小,这是何不食肉糜。
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人也有一代人需要呼吁的进步,二十年前的进步,已经是如今的保守了,本来么,机体的新陈代谢,也是正常。沈主编一干人,在二十年前是进步的,这不妨碍他们在如今已经过于保守。
这是极感伤而又极无可奈何的一点—人往往很难随时代而往前发展,他们会一直停留在出现于时代中的那个位置,刚出现时,他们站在时代前头,现在却已经落后了半步。于是他们的位置,就要由另一批比时代风气要更站前了半步的年轻人来取代了。”
王而农言下之意,自然是指他们这帮新道德人士,以及窦湄几女了,他喝了一口清咖,随后蹩了整眉毛,明显对这种时新的饮品不太适应,将杯子放到桌上,略微推远了一些,这才肯定地说道,
“既然我等有幸成为了这样的人,那么,将前辈恭请下台,便也是时代赋予我等的使命。与其为沈主编唏嘘凄凉,倒不如从她之殷鉴中,反照自身,思量着当如何在时代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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