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拼一拼,竟也又凑了一盘。这个规格, 着实是很说得过去了, 一般不是富裕人家宴客, 轻易斩不出一只鹅来。
又还有一碗山珍羹, 里头白玉一般的豆腐,褐色白色的菌菇都斩碎了, 红红的辣椒段, 载浮载沉, 还有那翠绿色的水芹菜, 一小碗芫荽沫放在一边,给人自己舀了放到碗里去, 这是照顾到了葛爱娣不爱吃芫荽——就这一碗汤瞧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再加上辣椒腊肠炒的洋茄, 蒸腊肠单切了一个碟子, 再来一碗蒜泥炒的空心菜, 一共五菜一汤,四个人吃一顿是决计吃不完的。这一桌菜再配上几道海鲜,都足够做喜宴了,还是被人称道主人家阔气的那种。
按说,葛家平日里也是勤俭持家,绝不至于如此奢靡,这也是徐大发心疼女儿成年累月在外奔波的缘故,平时他和葛爱娣两人,吃得非常的随便,一碗米粉打发了,也就是陈福顺这些小辈登门时,开几个罐头。
而葛谢恩出门在外时,虽说吃食上并非次次受苦,但开荤大多都是在吃罐头,因此,她一旦回家,徐大发便从不开罐头佐餐,每道菜都是自己手工细作,全是葛谢恩从小吃到大的临城味道,还额外加些辣味,投合她的癖好。
其实他们老两口,因为自幼最多吃些茱萸,并不是很能吃辣。倒是陈福顺这些临城县的新一代,因为闽北山区,冬日苦寒超时,和大江沿岸的州县一样,都有发汗祛湿的需要,因此辣椒一经引种,便立刻在年轻一辈中流行起来,像是陈福顺和葛谢恩,口味上就吃得相当的辣。
“哎哟,舅舅,这趟我是来对了——全偏了我。这熏鹅我们在延平都难得吃到呢!”
陈福顺和葛谢恩姐妹两个,谈心谈到一半,也起身帮着端碗拿筷子,陈福顺口气夸张,惹得徐大发更加高兴自豪,“舅舅这手艺没落下吧?喜欢你就多来,下回把孩子带来,舅舅帮你带着,你就只管回延平去!什么时候再来羊城港公干,把孩子接走就是!”
徐大发这样说,陈福顺怎会当真?虽说孩子来羊城港读书,自然有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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