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读到这里,本来听得怔怔的徐老婆子,一下便大为恚怒起来,手里的碗当然不舍得摔,只能把抹布狠狠地扔到水盆里,骂道,“她们是哪家的小姐?谁家的冤孽?要这般呵护?债也不讨了,身份文书给了不说,还要把工作给分出去!这咱们自己的孩子还不够呢!这帮小娘们也配?
呸!这要是都给了,那些老实去边境做活的洋番女孩该怎么说?哦,我们老实就活该吃亏呗,那些脸皮不要的,豁出去放赖,不给我们免债,我们就逃出去作奸犯科——这会闹的反而得了便宜?天理何在?!”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不过,徐老婆子如此的激愤,倒绝对不是为那些去边境的洋番女孩不平,而是物伤其类,想到了自己家里的老大难问题,这一点,徐老爹倒是可以体会的,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吧,早说了不读了,这不是,又白惹一场糟心?罢了罢了,不读了,我自己看吧!你老实洗碗——洗了就早些歇下,傍晚还得去菜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