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人,和通古斯的下一代,都没法互相交流了,还咋认这门亲戚?”
“啊——这——”
阿敏被说得也有些张口结舌了,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否认这荒唐的说法,“这也不至于吧,怎么说,都是一条血脉,说的是一种……一种话……”
话刚说到一半,他的声音也逐渐微弱了下去,大概是想起了上回和建新使者交流的费劲感:从建新到塔尔巴哈台来问好的使者,自然是年轻力壮,否则也很难经受得住这漫长的跋涉。要说起来,也是亲戚,是当时跟着老汗去建新安家的岳托的儿子,现在起了个汉名,叫佟长生。
——这佟长生的名字,首先和塔尔巴哈台就有点格格不入了,因为他居然没有女金土话的名字。这且不说,他还不是很会说女金土话,每一句话,都是大量夹杂了鞑靼话和汉语的单词,混杂着往外吐,偶尔还来两个大家从来没听过的词儿,据说是来源于哥萨克和鄂伦春话。
这样一来,大家交流岂不就很费劲了?根据佟长生所说,他还算是把方言说得最好的那批人了,其余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还有根本不太会说女金土话,反而会说哥萨克语和鄂伦春话、高丽方言的。
因为在建新这里,外来人口很多,他们的汉语不太好,女金人的汉语这些年来倒是都学得很不错,所以就形成了这种错乱的局面:本族人,因为可以用汉语交流,而且也乐于让孩子学习汉语,所以反而不教授他们本族的语言,学会了汉语后,有别的精力,宁可去学哥萨克语这些,对于管理建新的帮助更大。当然,也就更容易得到管事的位置。
“就这,还是我们年岁大些的,现在建新的孩子,很多都一句土话不会说——妈都是哥萨克女人,不教着说哥萨克话就不错了!爹妈为这事也干仗——不喜欢孩子学哥萨克语,更喜欢孩子学汉语做母语。”
回想起这些对话,阿敏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根本用不着百十年的功夫,也就是一二十年,女金语似乎一下就萎缩得不成样子了,而且,随着使用者在地理上的分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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