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画,在柜子里放着,锁被我拽烂了,那么好看的画,为什么要毁掉呢?”
沈星微没有说话,可能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计较这些小的事情。她蹲在地上,低低的啜泣让身体微颤,像是冷得发抖一样,努力靠近贺西洲,“可是我已经不会画画了。”
滚烫的泪水落在贺西洲的脖子,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淌,灼烧得他也感到了疼痛一般,就听沈星微哭着说:“我每次画到一半,我就觉得那些画很丑陋,很失败,然后没办法再下笔,感觉每一笔都是错误,没有资格诞生成完整的作品……我总是做梦,梦到那些画指责我是无能、懦弱的创作者,只能把精心创造出来的作品拱手让人。”
沈星微想说她很不甘心,因为她在绘画方面的天赋远超同龄人;想说她其实很爱自己的作品,希望能够好好地完成;还想说她对那幅被人抢走,又被她放弃维权的画感到歉疚。
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会让沈星微记一辈子,她守在病危的奶奶床前,整个屋子静得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她清楚地知道奶奶的生命正在流逝,将要走到尽头,可原本应该打到她卡上的奖金,却被彭翰堂而皇之地占有。
死亡通知下来的一刹那,沈星微就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与奶奶一起枯竭了。
沈星微感觉肮脏污秽的虫子吃掉了她的心脏,作为懦弱无能的惩罚,她失去了一切,却还要在各个平台上借贷,去赔偿学校那昂贵的仪器,然后像老鼠一样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苟且偷生。
直到……
直到她进入了那座恢宏气派的大学,找到了照片上的教学楼,从一群放学出来的大学生中找到了贺西洲。
沈星微吸了吸鼻子,对贺西洲说:“我生病了。”
今天起床的时候就不见贺西洲,他去上课了,所以走得很早。中午也没有回来,因为下午还有课,所以不便往返,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只有沈星微一人在家。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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