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事。
期间贺西洲一直躺在床上,由于沈星微走时没有关门,房间里的冷空气极快流失,占了半面墙的大窗子开着,燥热的风穿屋而过,温度在不断高升。贺西洲的上半身被酒精温水擦拭过后感觉确实好受不少,高烧让他双眼发热,脑袋迷糊,手臂上的血管传来持续疼痛,却又因为睡了太久而毫无困意,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敞开的门出神。
贺西洲总是不断想起刚才睁眼时看见沈星微那一刹的画面,她拿着毛巾,脸上是很小心的表情,没有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醒来,大约是不想吵醒他所以动作很缓慢,然而正是这种缓慢,才会让沈星微这个平时总是臭着脸,看他很不爽的人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双眼睛里好像藏了许多温柔和珍视,小心的模样也很可爱,在她抬脸对他对上视线的瞬间,贺西洲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他其实不是被沈星微讨厌,而是被她很认真地喜欢着。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让人凭空多了很多想象,也使他心防变得很薄弱,难以自控在那一瞬乱了节拍的心跳。
贺西洲闭了闭烧痛的眼睛,觉得痛苦又疲惫,想睡会儿,但是反反复复,都是沈星微那一刹那的神情。
“贺西洲!”沈星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闷闷的,听得不真切。
贺西洲惊讶地睁眼,就看见沈星微真的站在床边,双手叉腰,眉毛紧皱,生气地冲他说:“你为什么不吃药?我不是说了水都给你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