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地离开此处。
毕竟这谢嘉莹原本与她关系也并不和睦,她既然已经竭力救过谢嘉莹一回,便也算不上对不起她。
如今,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江奉容在心底想了千百个理由,可到了最后那一双脚却还是仿佛有重石压着,怎地都无法挪动分毫。
她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知晓自己便是有千万个理由离开,可到底却还是做不出这般狠心的事情来。
而此时赖宝瑜姐弟的脚步声渐近,说话声音也清晰地传了过来。
江奉容听得那赖宝松埋怨道:“这就是你说的事情都安排妥了?那谢嘉莹不会根本就没喝你准备的那些东西吧?我们的算计没得逞也就罢了,到时候还要承受谢家的怒火,姐姐,你当真要将我们赖家害死了!”
“不可能。”赖宝瑜语气极为笃定,“我亲眼见着她将那添了东西的桃花酒饮下的,且我与谢嘉莹关系虽不算太好,但接触得也不算少,我瞧得出她绝不是那心机深沉之人,依着我在她杯中添的药量,她亦不可能这样快清醒过来!”
“再加之我是亲手将那谢嘉莹锁在屋内,她如今既是不见了,定有旁人相助!”
赖宝松却显然没有耐性听她分析这些,只冷笑道:“再说这些还有何用处?若是再不能将人寻着,咱们赖家,谁也逃不过去!”
说罢,他脚下步子加快,眼看便要行至江奉容与谢嘉莹的蔽身之处,那假山处荒废多时,已经许久未再安排人打理,赖宝松甩开靴上粘黏的杂草,面上的不耐烦之色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