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紧紧闭着,可能梦里梦到什么轻轻颤抖,像停在庄周脸上的蝴蝶,左手插着细长的针管,因为皮肤太过苍白,显得扎破的血管触目惊心。
更明显的是手背上的齿痕。
池予就静静坐在少年身边,轻轻替少年拢过垂到眼帘的银发,可瞥见手背上的咬痕时手在颤抖。
宁南洲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有蝴蝶停在自己眼前,痒痒的,不过很快飞走了,醒来时池予就在旁边。
有时宁南洲觉得自己是个很贪心的人,明明是第一年打职业,却想和池予拿冠军,有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比如醒来第一眼看到池予,就很满足了。
“想吃什么?”池予拿出保温饭盒,“我带了松茸鸡汤,老宋又炖了鸽子汤,小乔他们也买了一堆水果。”
宁南洲看向病床边堆成小山的水果,心道自己一个月也吃不完。
“不太饿。”他老老实实说,可能是打了葡萄糖的原因,他并不太想吃饭。
“不饿也多少吃点。”池予已经把饭盒打开了,“想喝鸡汤还是鸽子汤?”
“想吃甜的但不那么腻的东西。”
“水果,银耳羹?”
“感觉还是太腻了,想吃更清淡的东西。”宁南洲半张脸藏在蓝白条纹的被子里,银发不服帖地往上翘,像只刚出窝的银喉长尾山雀。
“椰子鸡呢?煮进汤不会太腻。”
“不喜欢吃椰子。”宁南洲拒绝,“而且甜汤本来就腻,不如冰沙雪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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