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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谭柏拿出戒指盒求婚时,谈云川的第一反应是联系经纪人,询问自己能不能答应。这一行为,无疑伤到了谭柏脆弱的自尊。
“抱歉,我——”谈云川想道歉,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悲哀地发现,哪怕时光倒流,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谭柏不该选在那个节骨眼求婚,这是不明智的。
可爱情,何来明智一说?
只有不够爱的人,才有资格具备充分的理智。谭柏打开戒指盒的那一刻,谈云川连戴上戒指的勇气都没有。他满脑子是他的前途、事业、未来,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们是所有人里恋爱最久的,却是结婚最晚的。如果不是被公众质疑感情,他们甚至不会请来媒体,当众演一出正式求婚的戏码。
谭柏按谈云川的要求,照着写好的求婚剧本演练了三遍,却再演不出初次求婚时的忐忑与紧张。他的真心早在这么多年的逢场作戏中丧失殆尽,剩下一地残灰。
池慕略显迷茫,苏听荷和谭柏唇枪舌战、各执己见,听上去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裴嘉之则置身于风波之外,并未急于发表意见。
“小谭,那是你对婚姻的幻想,是假的,是不切实际的。”苏听荷言辞锋利,“你体验过现实的婚姻,请问你有家的感觉了吗?”
她这犀利的提问正好戳中了谭柏的痛处,谈云川脸色一变,抢先一步开了口。
“苏老师,你就饶了他吧,谭柏嘴笨,词不达意,你和他说不通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维护谭柏,苏听荷自知话说的重了,刚要顺着台阶下了,岂料谭柏不依不饶,仍旧坚持着原先的观点。
“没错,我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我不会把自身的失败归咎于婚姻,婚姻本身无错,错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