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困意上涌,他打着哈欠,摸索着回了帐篷。
他睡在帐篷内侧,每回进去都要跨过外侧的江远,这次也不例外。
池慕抬起腿,在黑暗中凭感觉迈过去,结果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地砸在里侧的睡袋上。
被他压在底下的人痛得闷哼了一声,池慕惊慌失措,急忙从对方身上下来。
“你...你没事吧?”池慕慌张打开手电筒,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帐篷。
“咳咳咳。”裴嘉之捂着胸口坐起来,咳得惊天动地,“池慕同学,大半夜的,你搞谋杀吗?”
他向来沉稳自持,这还是第一次乱了方寸。池慕砸下来的那一刻,是裴嘉之此生离天国最近的时候。
“真的对不起。”池慕合掌道歉,“我闯的祸,我会承担责任的,我们立马下山去医院。”
“不必了。”裴嘉之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了锁骨以下的大片淤青,“万幸的是,骨头没断。”
裴嘉之的帐篷只有他一个人,他拽过摆放在外侧的背包,掏出了一瓶气味浓烈的药酒。
“原来我是被你的包绊倒了。”池慕举着手电筒为他照明,“你竟然随身携带了药酒。”
“防患于未然。”裴嘉之倒出药酒,在手心搓热,“这不用上了?”
他忍痛揉开淤青,嘴唇不自觉地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抱歉。”池慕愧疚地垂下眼眸,不敢看裴嘉之强忍疼痛的表情。“怪我不看路,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行了,多说无益。”裴嘉之拧上药酒的盖子,“我没有大碍,最多疼个一星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