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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飏没时间搭理他,转而推开了门——
病床周围萦绕着淡蓝色的光,随着门被推开,所有的蓝色光线都消失了。
江闻夏最后的声音围绕在秦飏耳边:“很明显,我快你一步。”
这个疯子终于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的笑声在秦飏的脑子里缓缓消失,直至彻底被抹杀。
【江闻夏死了。】
【呜呜,我的宿主好像也是。】
病房里,顾屿桐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手背上由于砸门造成的伤很迟缓地开始向秦飏的大脑传达痛觉,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痛和冷,这和浸泡在海水里的感觉不同,这种痛感不能被治愈、无法消弭。
秦飏转身走到门口,拎起陈谨誉的衣服,重重地砸了他一拳。
“你明知道他的性子,为什么非得逼他逼得这么紧?!”
陈谨誉忍无可忍地反抓住秦飏的手,往他的脸上也恶狠狠地挥了一拳:“我也想问问你,你明知道江闻夏也在船上,为什么不提防着点他?!你口口声声说带顾屿桐走,结果你特么连保护他都做不到,秦飏,就凭你也配说喜欢他!”